石头阅读破解版2023和石头阅读换源版

2023-12-21 11: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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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小西

作者:刘建华

小西死了,死得很不伟大,是在一群公狗交配权的斗争中惨死。

小西死得挺冤,一只才半岁、体重10来斤的未成年小公狗,它是没有性的欲望的,然而,却死于一场性权的争斗中,令人颇为发恨。

十二月处年轮头尾相交之界,难道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搅动生命运行的常理吗?是日,先是微信圈跳出一张张血腥画面,老家的乡村公路上,两辆摩托车不知以如何的速度猛烈相撞,两位车手当即毙命,一位40岁左右的男子横尸马路,殷红的鲜血如同给他铺了一个红地毯,我从未见过如此鲜红如此阔面的人血。

小西同样也是血尽而亡。母亲告诉我,小西被成年公狗咬伤后,忍痛奔回家里,希望得到救助,然而家里空无一人,小西的血把大庭院画了好些个血圈,最后卧在血泊里骤然死去。母亲说,她也就离家在县城住了一晚,没想到,就发生如此惨事。

生命如此之脆弱,不论是狗命还是人命,在恶力面前,都不堪一击,若飞絮、若齑粉、若薄翼,稍有外力,立马遁形。

我一直在想,最大的苦痛到底有多大?生命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它几乎可以应对一切苦痛。记得学过一篇文章《种子的力量》,告诉我们,种子代表生命,只要生命存在,不论种子身在何处,都能战胜一切苦痛顽强生长。夏衍先生告诉我们,不论是在头盖骨里,不论是在石块下,不论是在瓦砾堆里,种子都会发出可怕的力量,茁壮成长。

相比植物的生命,动物的生命要脆弱得多,但作为一种生命忍受苦痛的能力却是一样的。

精子是以量大从而彰显它们顽强的生命,一旦成为受精卵,其力量也是非常可怕的,就这么一个小不点,竟然可以演变成有血有肉、能跳会思考的生命体。不论是人的生命,还是狗的生命,能够作为一名婴儿顺利降生,就已经承受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从婴幼到儿童少年直至成年,又是经过疾病、天灾、人祸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凡此种种,足以说明生命的强大,也足以说明生命承受苦痛能力的无极限。

然而,生命唯一不能承受的苦痛是死亡。死亡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它比种子的力量还大,大到我们甫一降生,第一件事就是与死亡作斗争,而且这个斗争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会纠缠我们一生。

在生命的终结剧场上,我们大多情况下是不关已痛的看客,无非是一些感慨与怅然,时间会让他们成为过眼云烟。只有切肤之痛的生命终结,才会在你心上留下伤疤,且会让你真正停下前进的脚步作一些认真的思考。

我已思考过多次(其实我不想用多次这个词)。第一次是我的亲外甥在2003年的一场车祸中离去,那个9岁的活蹦乱跳的小生命,转瞬就被大卡车夺去,让我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常的刺痛。2006年老父亲的仙逝,使我多年梦里父亲反复去世的场景成为现实,一次次的梦父逝去,醒来后我都急冲到厨房,看到父亲正在忙碌做饭,我都有一种无比的心安与欢慰。这紧悬的害怕心弦在2006年彻底放开了,彼时父亲已驾鹤仙去,让我对生命离去的害怕已无根可立、无枝可依、无形可附。现在时时梦见父亲活着的样子,在梦里总是欣喜若狂,原来父亲没死呢。然而,醒后就是徒然的惆怅与无边的落寞了。这种苦痛是一种慢性疾病,会困扰你一生。2011年,我13岁的亲侄女溺水而亡,一个智力超群学业出类拔萃的花季少女在人世间匆匆而过,看着她的身体在熊熊炉火中变成灰烬,你感受了那种失去的创痛对整个家族的打击。

我送过白发人,也送过黑发人。今天,我想送一送我老家那只半岁的体重10来斤的狗狗小西。

小西这个名字是我儿子取的。小西有兄妹6个,在2016年的夏天出生。我和儿子回到老家时,他们出生才一周,眼睛未睁开。幼儿园刚毕业的儿子认不得几个字,他想给小狗狗取名字,首先想到小强、小三两个名字,送给了老大和老三,苦思半天终于想到东南西北四字,分别命名为小东(老二)、小西(老五)、小北(老四)、小南(老六)。有了名字,儿子逢人就介绍他可爱的狗狗们。

夏天酷热,狗妈妈不愿卧在铺有棉衣的狗窝给狗狗们喂奶,没睁眼的小西和它的兄妹们饿得哇哇鸣叫,儿子就一只只把它们抱在狗妈妈怀里吃奶,吃完后又细心地抱回狗窝。儿子总想早日看到狗狗们水汪汪的大眼睛,然而直到我们离开回京,也没亲眼看到小西那清澈的眼神。奶奶说,狗儿出生后不能过门槛,只要过一个门槛就得再晚一周睁眼。儿子后悔莫及,说待到放寒假早点回去看小西。就在小西惨死的晚上,儿子突然说,小西它们应该从幼儿园毕业了吧。然而,他不知道,我们是永远看不到小西了。

刚读一年级的头两月,小西小南是我们每天谈话的热词。儿子说,尽管江西对他不好(指被蚊虫叮咬肿疼),然而他还是很爱江西,因为那里有他最爱的小狗、小鸡和小燕子们。我一直希望儿子的童年世界有些我童年的经历,不能只有城市的钢筋水泥和机械电子,而应该还要有一些大自然的泥土芳香与虫萤呢喃,在他的身体里不仅流淌我的祖辈血液,而且也流传我的故土文脉。

儿子正在学英语,为了鼓励他,我说让小西小南也跟你学吧。他说,小西它们还小,只能上幼儿园,不要学这些知识,等我学好了教它们,到时带它们去国外旅游。每次一放学,儿子总问我,小西它们今天怎么样了,它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老家的狗狗,其实我们跟它们相处没有几天,然而却像是朝夕相处,如同亲人一样。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谁又会拒绝承认它们就是我们的亲人呢。

老家的狗狗,决然不是需要人们给它穿衣戴帽的宠物狗,而是看家狗,它会为主人尽责地守卫家园。只要你是这个家里的成员,无论你是否与它们见过面,无论你与它们相处的时间有多短,狗狗都会视你为亲人。我每次回家,狗妈妈都会欢快迎我,她的孩子从来没见过我,也会风一样地跑出来,摇着尾巴拉着我这个游子进家门。如此亲人般的狗狗,即便它们对陌生人表现出一种无礼甚或凶狠的样子,我也不会批评它们,因为它们只是尽职而已。

今天,小西死了。死得如此凄惨,让我不胜悲戚。夜深的晚上,听着儿子安然入睡的鼻息声,我在想,他估计还不知道小西的情况呢,他心里还在期盼着与小西早日相见呢。此前,小西的兄妹们早就离散了,老母亲照顾不了这么多狗狗,或送人、或售卖,小西的四个兄妹早已不在我家,只剩下小西与小南跟着狗妈妈。

我感觉极为胸闷,披衣而起,坐在桌前想为小西写下点什么。

小西之死,是动物界的事,但却与人类、与我们的生活有着巨大的联系。在我小时候,狗狗非常多,公狗母狗都有,很多人家喜欢养母狗,因为可以下崽卖钱补贴家用。如此,公狗反而少于母狗,交配权的获得是极为简单容易的。我们经常干扰那些正在交配的公狗,不让人家过正常的性生活。小孩们拿着柴棍、石头非要把人家分开,公狗们不但不咬人,反而是安安静静任由我们追打,最多是悻悻地离去。

据说,小西是跟着狗妈妈出去的,它没有性的欲望,可能是误以为公狗在欺负它妈妈,最多叫唤了几声,竟被成年公狗视为大敌,撕咬至死。近年来,人们越来越爱吃狗肉,尤其是喜欢吃公狗,说是可以壮阳滋补,反正是对人体大有补益的。结果,公狗数量急剧膨胀,公母比例悬殊,交配权的获得就成为一个极为突出的矛盾。为了性权而咬死本不相干的小公狗,听来令人胆寒。然而,更胆寒的是人类的怯懦,人们见到成年公狗咬死未成年小公狗而不去驱赶,据说是害怕。

人们为什么害怕狗呢?原因是农村人口越来越少,青壮年外出务工,在家的不是老就是小,最多有一些中年妇女,平均算来,每家也就一两口人看家。物进人退,难道真的到了王朔所说的《动物凶猛》世界了吗?这不能不说,乡村社会的衰落不仅成为一个现实,而且人类文化之根销蚀也毋庸置疑。

文化之根在农村,不是说农村拥有多丰富多高雅的文化,而是指最朴实最传统最真实的文化在农村。农村人的淳朴、厚道与热情多年来使我们津津乐道,然而,小西事件更令人胆寒的是折射出了人性的冷漠。

害怕凶猛的公狗固然情有可原,但是,真正的根源还是人性的冷漠与短视。只要伤害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也就懒得去管,这种人人自扫门前雪的冷漠最终会导致人人自危。在凶猛的动物世界中、在凶猛的人类世界中、在凶猛的星球世界中,如果长此以往,人的文化之根、民族之根、球权之根定然会土崩瓦解。彼时,即便想成为飞絮、想成为齑粉、想成为薄翼,也是不能了。

作者刘建华

刘建华,江西莲花县人,中宣部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传媒研究所执行所长、研究员,全国县级融媒体中心能力建设年会负责人。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传媒经济学博士。中国新闻文化促进会常务理事,中国人文社科期刊评价推荐专家。著有《生命的辨识度》《几回回梦里稻花香》等近40部,《一本书学会新闻采写》(7卷本)系列丛书主编,《中国传媒融合创新研究报告》年度蓝皮书主编,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现代传播》等发表文章150余篇。多篇论文被《新华文摘》、人大复印报刊资料《新闻与传播》等转载。

原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23年第7期

来源: 北京文学

“到了夜里,‘矿贼’在山顶固定好绳子,顺着往下爬,用镐和铲子挖矿石,矿石掉到山下,底下的人用独轮车一车一车往外运。”2000年前后,北京密云私挖乱采现象频发

“靠山挖山”盗采频繁,铁矿石价格水涨船高,刘旭等恶势力团伙开始“冒头”,以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等犯罪手段,垄断当地矿石收购生意长达15年

“黑开采”起家的恶势力团伙,通常背后有“保护伞”,个别干部视而不见、监而不管、通风报信助长了恶势力气焰

如今在南香峪,昔日矿山脚下种满了板栗树。不挖矿,村民收入也有基本保障。“行情好的时候,一亩板栗收入就能有2000元,是以前种粮食的两倍多。”

北京铁矿在密云,密云铁矿在库北。位于密云水库北边的不老屯镇、太师屯镇等地区,则是当地铁矿石最密集分布的区域。

日前,记者随全国扫黑办北京特派督导组对密云自然资源领域整治情况进行实地回访调研。即使经过介绍,也很难看出昔日的矿山、矿点:植被早已恢复,村民在山脚下种上板栗、红薯等经济作物,只有山下高砌的石坝和围栏才是治理“黑开采”时的物理屏障。

而在十几年前,因就业渠道窄,当地部分村民“靠山挖山”盗采频繁,滋生以刘旭为首的恶势力团伙,以暴力手段垄断矿石交易,后通过成立园林绿化公司洗白“转型”,盘踞长达15年之久。

随着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部署开展,这一团伙被成功打掉。2020年7月30日,北京市密云区人民法院对刘旭等17人恶势力团伙犯罪案件以及秦二闯等6人关联犯罪案件作出一审判决,以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开设赌场罪、非法采矿罪4项罪名判处刘旭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罚金人民币三百一十万元;以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开设赌场罪、非法采矿罪、非法拘禁罪分别判处李安、崔正华等22人有期徒刑七年至一年不等的刑罚,并处剥夺政治权利或罚金。

作为首都生态涵养区及重要饮用水源基地,密云区以扫黑除恶为抓手开展自然资源领域专项治理,通过一系列有力措施守好绿水青山,建立治理长效机制。全国扫黑办北京特派督导组发放200份调查问卷,97%的当地居民对密云打击黑恶势力违法犯罪和治理行业乱象效果持非常满意和满意态度。

因利生乱?因乱生恶

地处密云深山区的不老屯镇铁矿资源丰富,且开采难度小。2000年前,原密云县地矿局对乡镇企业及个人办理采矿许可证,以供应铁矿企业生产。一些未办理许可证人员因就业门路窄,开始进行私挖盗采活动,逐渐形成规模可观的产业链。

“到了夜里,‘矿贼’在山顶固定好绳子,顺着往下爬,用镐和铲子挖矿石,矿石掉到山下,底下的人用独轮车一车一车往外运。”在不老屯镇南香峪一处旧矿山边,北京市规自委密云分局一级调研员王国辅指着已经过生态修复的矿山说,“两人配合一天能偷个1000斤,矿石价格随市场走,便宜时三五十元一吨,贵的时候300元一吨。”

2005年左右,铁矿石价格水涨船高,刘旭团伙开始“冒头”。密云公安分局办案民警介绍,该团伙成员以80后居多,2005年至2009年期间以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等暴力违法犯罪居多,垄断当地矿石收购生意。

发生于2007年的一起寻衅滋事案中,被害人朱某某说,刘旭当时垄断了不老屯地区铁矿石买卖,雇人在各个路口看着,铁矿石只能以低价卖给刘旭。多名证人印证这一事实,还有证人称,“不卖可能就得打架。”

“盘踞”太师屯镇早期,刘旭恶势力犯罪团伙因非法采矿,引发的利益纠葛和矛盾纠纷不在少数。

2007年8月,刘旭和弟弟刘硕等人与朱某某因非法采矿问题发生纠纷,刘旭指使多人窜至朱某某家追打朱某某及其家人,打砸房屋玻璃和汽车。2009年2月,刘旭与蔡某某等人因非法采矿发生纠纷,指使团伙成员赵洪才组织人员在不老屯镇香水峪将蔡某某等人打伤。

据刘旭供述,2009年2月,他在位于密云区北部的半城子水库收矿石料,手下人说香水峪村的蔡某某也在收矿石料,刘旭让手下人找蔡某某谈,要从其手中收料,不让他往别处卖,继续控制香水峪一带的矿石料。但是,双方见面后没下车就吵起来,最终动起手来。

由于密云铁矿资源点面广,2000年前后,蚂蚁搬家式的“黑开采”活动频繁冒头,独轮车、三轮车、面包车甚至残疾人摩的都被派上用场。

王国辅讲述了一次与“矿贼”们斗智斗勇的经历。一次下乡出差,王国辅看到一个货车司机用水浇轮胎、冲刹车片,上前问拉的是什么货,司机说是鸡粪,王国辅扫了一眼车厢确实是鸡粪。但经验丰富的他判断,以一车鸡粪的重量远不至于冲胎降温,果断通知沿线检查站,经执法人员检查,果然发现被鸡粪掩盖的铁矿石。

密云规自分局在一份对2个重点村违法用地、违法建设、违法采矿摸底排查工作的报告中提到两起案例,均位于密云区巨各庄镇。公开信息显示,两起案例中,一起为沙厂村村民委员会的集体山场,1998年分给村民种植管理,1998年至2010年间断断续续有村民以“小镐小铲小车”在山场上非法开采铁矿石,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沙厂村柳树峪。

针对私挖盗采,自2005年以来,原密云国土分局先后采取成立执法队并设置库南、库北两执法分队、加派检查站等方式,加强对辖区内矿产资源监管工作。2011年,针对非法开采矿产资源较为猖獗的问题,原密云县政府开展名为“泰山行动”的联合打击专项行动,非法开采矿产资源得到有效控制。

近年来,通过新农村建设,北京密云的农民居住条件得到很大改善。图为司马台新村密云区委宣传部供图

“黑手”难斩?背后打“伞”

“黑开采”缘何屡禁不止?在密云规自分局2019年关于涉黑涉恶问题及乱点乱象的报告中,对非法开采矿产资源的成因有所分析。

报告指出,市场价格是非法开采矿产资源的主要动因,少数社会闲杂人员受利益驱动,在市场价格高时非法开采;国家、市、区重点工程建设需要大量砂石料时,会有非法开采行为出现;群众在进行住房改建时,为节省成本,会出现少量非法开采现象;夏天辖区易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等自然灾害,部分村集体在灾后治理时,因不熟悉相关法律规定而出现过度开采等违法行为;历史非法开采矿产资源遗留废旧矿坑,因未及时整理,部分群众产生“再挖一点不会被发现”的想法而出现非法开采行为。

而对刘旭恶势力团伙案来说,情况则更为复杂。

记者注意到,刘旭恶势力团伙涉及案件12起,其中团伙犯罪7起,7起中有4起与非法采矿有关。此外,2013年4月至8月间,在刘旭承包的太师屯镇葡萄园村清水河边土地内,杨某某等人擅自开采砂石6148.94立方米,价值73780元。杨某某因非法采矿罪、寻衅滋事罪,于2013年被当时的密云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年4个月。后经查明,刘旭当年参与此案。

刘旭团伙多年来在不老屯地区以暴力、威胁手段强买矿石,引起案件承办部门的关注。4月2日,密云区纪委监委对相关部门转来的关于太师屯镇相关工作人员涉嫌失职渎职问题线索进行初步核实,发现刘旭与杨某某擅自开采建筑砂石长达数月这一问题。

2019年11月19日,北京市纪委监委对该案“打伞破网”进行提级办理。密云区人民检察院通过市人民检察院将相关线索移送北京市纪委监委。同时,密云区纪委监委对自接和区公安分局、检察院、法院转递的11条涉案公职人员违纪违法线索开展查办。截至目前,该区6名公职人员已被立案审查。

记者梳理多起涉黑涉恶相关案件发现,由“黑开采”起家坐大成势的恶势力团伙,通常背后有“保护伞”,地方政府干部和相关职能部门视而不见、监而不管、通风报信等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恶势力气焰。

2019年,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公开曝光广东省清远市水利局水政监察支队原支队长李耀斌、尹冬清为陈志辉、陈献金涉黑组织充当“保护伞”的案例。二人明知陈志辉涉黑团伙在北江河道内非法采砂,运输、倒卖河砂,不但没有依法查处,反而长期包庇、纵容该犯罪团伙非法盗采河砂、暴力排挤他人,在上级有关部门执法检查前为其通风报信,对其组织盗采河砂人员降格处理。

发生在湖北省宜城市的一起案件中,市纪委监委深挖私挖盗采案件背后“保护伞”,宜城市国土资源执法监察大队、板桥店国土资源所2名主要负责人进入调查人员的视线。经过初核,宜城市纪委监委对2人予以立案调查。

而黑恶势力团伙“转型”开公司“洗白”身份,又在一定程度上给案件侦查和“黑财清底”工作带来难度。2011年后,刘旭团伙转为通过开设公司、承包工程进行洗白转型。刘旭团伙成员刘硕供述,由他担任法人代表兼总经理的北京石头叶子园林绿化工程有限公司于2017年成立。

长效机制护卫“由黑转绿”

作为首都生态涵养区之一及首都人民“大水缸”密云水库所在地,守护好绿水青山是密云区的头等大事。近年来,密云区推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向纵深开展,并以此为抓手从严从重治理自然资源领域乱象,建立长效机制、探索基层治理新举措。

密云规自分局按照“六清”行动实施方案,对“黑开采”现象进行重新梳理,共摸排非法开采矿产资源易发点位40个,并针对上述点位,组织加强巡查和检查力度,目前未发现违法开采行为。在加大巡查整治力度的同时,地方镇政府通过设置限行隔离墩、隔离墙等“物理手段”阻止违法车辆进入。

密云规自分局执法队队长孙雷雷介绍,自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非法开采矿产资源行为呈断崖式下降趋势。2015年至2017年,立案查处非法开采矿产资源案件38件,移送司法机关9件;接到信访举报155件;调查矿产卫片38件。2018年至2020年,立案查处非法开采矿产资源12件,移送司法机关3件;接到信访举报68件;调查矿产卫片2件。经过三年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严厉打击,上述数据分别下降68.4%、66.7%、56.1%、94.7%。对于废旧矿点的生态修复,在勘察设计时会征求镇村两级意见,同时结合周边环境和产业发展方向确定修复方式,目前以种植核桃、板栗等树木为主。

此外,涉恶案件也暴露出村干部履职尽责不到位的问题。为破解村(居)“最后一公里”监管难题,密云区纪委监委自2019年8月启动基层“微权力”运行监督试点工作,形成“五个一”微权力监督体系,包括一张权力清单、一套权力运行流程图、一支纪检监察联络员队伍、一个网络监督平台、一座廉政教育“小屋”。作为试点地区的巨各庄镇,今年上半年该镇共接收信访举报件14件,同比下降78%,基层权力进一步规范透明,干群关系进一步密切和谐。

7月20日,全国扫黑办北京特派督导组进驻密云开展特派督导工作。密云区委书记潘临珠介绍,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密云区突出十大领域专项整治,构建扫黑除恶综合治理体系。密云在织密保水保生态上采取强有力措施,密云水库水质始终保持地表水Ⅱ类水体标准,PM2.5平均浓度和下降幅度均居全市第一,密云被生态环境部评为“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区”。

如今在南香峪,昔日的矿山脚下种满了绿油油的板栗树。不挖矿,村民的收入也有了基本保障。“行情好的时候,一亩板栗收入就能有2000元,是以前种粮食的两倍多。”王国辅说。(记者 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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